從“教育問題”到“人本身” 石一楓《逍遙仙兒》新書發(fā)布
中新網(wǎng)北京8月3日電 (記者 高凱)作家石一楓《逍遙仙兒》新書發(fā)布會日前在京舉辦,作家張悅然、評論家劉秀娟等與石一楓圍繞《逍遙仙兒》于當日活動中暢聊了從“教育問題”到“人本身”的相關現(xiàn)象與思考。
作家石一楓著有長篇小說《漂洋過海來送你》《入魂槍》《心靈外史》《借命而生》等,小說集《世間已無陳金芳》《特別能戰(zhàn)斗》等。曾獲魯迅文學獎、馮牧文學獎、十月文學獎、百花文學獎、《小說選刊》年度獎·中篇小說獎等,作品入選年度“中國好書”、中國小說學會年度好小說榜單等。
《逍遙仙兒》是石一楓的最新長篇小說。一夜暴富的拆遷戶,特別能戰(zhàn)斗的知識精英,被迫內(nèi)卷的北京土著,三個家庭展開“雞娃”大戰(zhàn),在一地雞毛中走向了不同的道路……《逍遙仙兒》圍繞三個家庭的育兒征途,呈現(xiàn)出各家的歡喜哀愁,勾連出一幅當下北京眾生相。在經(jīng)歷了自我體認、自我確證的掙扎之后,人們發(fā)現(xiàn)了返璞歸真的溫情可能。
《逍遙仙兒》是石一楓對當代北京生活的書寫,談及創(chuàng)作緣起,石一楓坦言,“《逍遙仙兒》這部小說反映了我一貫的創(chuàng)作追求:從最新鮮的生活、最貼近我們?nèi)粘5纳罾镎业絼?chuàng)作的資源,然后總結出一點點小心得,一點點小想法。如果這個想法是獨特的,是有新意的,那么我覺得,這篇小說就沒有白寫?!?/p>
談到對生活的觀察,張悅然表示,小說的男主人公是一位觀察者,他的身份是導演,是一個拿著攝影機的人,他在記錄,在用他的視角引導大家看一個關于教育的影片(或故事),而這個故事的主角是兩個女性,兩個母親。“石一楓的女性角色都很有特點,比如小說里的王大蓮與蘇雅紋,這兩個女性的差異很有意思,但是教育這件事情最可怕的就是要求每個人都走同樣的路,去追求同樣的東西,上同樣的輔導班,請同樣的老師。當我們承認這些人這么千奇百怪,這么不同,但是他們一定要把自己和孩子按在一個模子里時,我們會看到這個事情背后的一種荒誕?!?/p>
張悅然認為,《逍遙仙兒》的背后有著“石一楓式”的溫暖,小說的最后可以落在一個讓人感到慰藉的地方,人和人最終會找到相同的部分,彼此認同,彼此諒解。
“真正的教育是教會我們?nèi)绾伟l(fā)現(xiàn)、尊重生命所有的規(guī)律,去激發(fā)孩子內(nèi)在生命的活力,所以我覺得這可能是我們今天去探討教育問題的一個根本的出發(fā)點,我們不是妥協(xié),也不是對抗,其實就是找到一種應該有的節(jié)奏,一種對于家長、對于孩子都好的節(jié)奏?!眲⑿憔瓯硎?。
劉秀娟認為,小說另有一層非常深刻的主題,即“人本身”。這部作品看上去是圍繞著三個家庭的教育展開,實際上更大的主題是對于“人”,對于每個人自我的成長,“作者在其中還探討了成人尤其是女性自我的成長,我們每個人的主體性在哪里?個人的自我存在和空間在哪里?我們在陪伴孩子的過程當中,要成為一個什么樣的自己?”
談到對小說結尾的處理,石一楓回應道,“《逍遙仙兒》解答的方式是從困境中暫時跳出來,小說中的人物都是在一個未遂的狀態(tài)下生活。”
劉秀娟對此補充道,“文學不是勵志格言,也不是驚世預言,其實很難提供非黑即白的答案,但是文學特別重要的一點就是在寫作過程當中去書寫了生命的過程,和它展現(xiàn)出來的狀態(tài),包含著對人的關懷,它讓我們思考,讓我們每個人尋找自己的答案,我們在生活的洪流和漩渦當中,都在努力沖刷出屬于自己的河道,這是最為重要的。”(完)
版權聲明:凡注明“來源:中國西藏網(wǎng)”或“中國西藏網(wǎng)文”的所有作品,版權歸高原(北京)文化傳播有限公司。任何媒體轉載、摘編、引用,須注明來源中國西藏網(wǎng)和署著作者名,否則將追究相關法律責任。